2022 年，特斯拉未能实现年交货量增长 50% 的既定目标，原因在于特斯拉难以应对供应链限制，以及日益加剧的经济衰退担忧所导致的需求放缓。可尽管如此，马斯克仍表示随着通过降价提振需求，特斯拉或许会在 2023 年交付 200 万辆新车。在降价浪潮下，特斯拉于中国制造的新车销量于今年一月环比增长 18%，而到了 2 月同样增长 12.6%。
在这种疲软经济拉低了需求的背景下，特斯拉同样也在欧美电动车市场开启降价潮，降价力度甚至更超亚洲市场。随着特斯拉大幅降价，中国电动车市场的价格战急剧升温，并已蔓延至大众市场。作为全球规模最大、增长最快的电动车市场，中国电动车的竞争向来激烈。为了提高销量，特斯拉、小鹏汽车、蔚来汽车、理想汽车等一众中国车企纷纷下场加入价格战。
随着中国外贸出口过剩，中国当前的车企竞争迟早也会传导至亚洲其他地区和欧洲等市场，从而造成部分新能源车企的利润率或将承压。最终，市场预计将历经一场“适者生存”的洗牌，几个占主导地位的车企将最后胜出，而实力较弱的品牌或将逐渐沉沦。本文就将回顾中国市场当前的价格战，并讨论其可能产生的潜在影响。
特斯拉降价拉开价格战序幕
为了应对需求疲软，特斯拉于 2023 年 1 月 6 日在中国和亚洲其他市场开启大幅降价，随后于 1 月 13 日又在欧美市场全面降价。这一举措令其不少 Model 3 和 Model Y 车型能够享受美国高达 7,500 美元的税务抵免。在降价之前，特斯拉 Model 3 车型的价格较比亚迪 SEAL 高出约 10,000 美元，而现在依靠这波降价，前者将对后者产生价格优势。
尽管降价刺激了市场对 特斯拉 Model 3 和 Model Y 车型的需求，但很快就有迹象表明，除 Model Y 之外的订单量似乎再次下滑。2023 年 3 月 5 日，特斯拉将 Model S 和 Model X 在美国的售价分别下调了 5,000 和 10,000 美元。而就在此前几天，特斯拉同样将 Model 3 和 Model Y 在欧洲的售价进一步下调 6%。
不过在中国市场，随着比亚迪等中国车企也在 2 月开启降价，特斯拉的价格优势很快便被抹平。此外，不少中国车企也计划在未来数月推出对标特斯拉的全新车型。因此，随着竞争加剧，特斯拉在中国的降价优势已经不再明显。
特斯拉与比亚迪的盈利比拼
2021年，特斯拉的每股收益飙升至2.26美元，而前一年的数字仅为75美分，2019年则为区区1美分。其第四季度收益增长了40%，超过了一些分析师的预期。公司收入则增长了37%，这标志着公司摆脱了前几个季度的小幅增速，实现强劲增长。
尽管表现强劲，特斯拉2021年第四季度的毛利率则降至23.8%，而上一季度和 2022 年第四季度的毛利率则分别为 25.1% 和 27.4%。其汽车业务的毛利率也从第三季度的27.9%降至第四季度的25.9%，远低于去年同期的30.6%。但值得注意的是，与大多数汽车制造商不同，特斯拉在毛利率计算中没有包括研发费用和服务中心管理费用。如果我们只考虑研发成本，特斯拉第四季度的整体毛利率则为20.4%。
展望未来，特斯拉预计将在今年生产 180 万辆新车，同比增长 37%。不过在财报电话会议上，马斯克透露内部目标其实更接近 200 万辆。尽管较高的交货量可能有助于抵消全面降价对于毛利率的影响，但持续降价也会带来相应挑战。
与此同时，比亚迪的盈利则出现反弹。该公司报告称，2022年全年净利润为人民币160亿至170亿元，同比增长了425%至458%。而第四季度净利润为人民币67亿元至77亿元，同比增长1,013%至1,179%。比亚迪全年收入为人民币4,200亿元，其中第四季度营收超1,523亿元，同比增长逾115%。第三季度，比亚迪的毛利率为18.96%，高于第二季度的14.39%和去年同期的13.33%。此外，其汽车业务毛利率为22.77%，高于第二季度的17.82%和去年同期的17.31%。
电动车价格战的市场变化
作为中国大众汽车市场的领头羊，比亚迪一直受益于新车型的推出以及中国经济体出现的消费转变。此外，比亚迪还是中国最大的汽车制造商。与许多尚未实现正盈利的竞争对手不同的是，比亚迪早已实现了盈利。其 2022 年的利润是 2021 年利润的近五倍，销量增速逾 80%。比亚迪大多数的车型定价为 10 万元至 20 万元人民币之间，极具性价比。
不过，比亚迪的 Seal 和 Frigate 车型已经进入了高价汽车市场，其“腾势”品牌也增长迅速，从而争夺高端市场的份额。此外，比亚迪还推出了“仰望”高端品牌，这款重型 SUV 将于今年第三季度推出。
如今，已有咨询公司认为，虽然特斯拉此前主导着中国的高端电动车市场，但随着大幅降价，特斯拉也已经进入了大众市场。
Model 3 车型最初的售价较比亚迪 Seal 高出近 1 万美元，但在 1 月初的降价之后，目前仅高出约 600 美元，而比亚迪也在 3 月初对 Seal 车型推出了折扣优惠。不过，在30 万元人民币售价以下的细分市场领域，比亚迪仍然占据着主导地位，而小鹏汽车则在苦苦挣扎。
中国电动车价格战将持续多久？
由于这场价格战尚未出现任何减退迹象，因此何时结束仍不确定。这种竞争环境对许多本欲大展拳脚的车企而言构成了挑战，因为新车型能否在市场上收获成功存在不确定性，而现有车型则有着迅速被淘汰的风险。为了保持竞争力，电动车制造商预计将继续降价，延续相互竞争。
尽管出口可能提供一种潜在的解决方案，但这种做法也存在将价格战蔓延至海外市场的风险。特斯拉最近决定在欧洲降价的举措就证明了这一点，而比亚迪等其他中国电动汽车制造商可能会加剧欧洲和亚洲市场的竞争。
对于试图打入中国电动汽车市场的外国车企来说，价格战无疑是一个重大障碍，阻碍它们进入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相反，随着久经考验的车型变得更加突出，中国电动汽车制造商可能会在欧洲市场进一步站稳脚跟。
尽管价格战正在进行中，但由于现有的关税和电动汽车税收抵免规则，预计美国市场将相对免于价格战的殃及。除了吉利的几个品牌外，中国电动汽车制造商尚未在美国市场建立起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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